第(2/3)页 杜承月节骨分明的手拿着一个荷包,伸到她面前。 “谢谢六表哥。”沈照熹眼底陡然扬起笑意,打开荷包,从里面拿起一块碎银,丢进了小猴子捧着的陶罐里。 声音清脆,小猴子还蹲下来,拿着银两咬了一口。 “它成精了。”沈照熹满脸绽开笑颜,回头看杜承月。 杜承月负手而立,柔柔一笑。 沈照熹见两人还在对打,可谓是拼了全力,又见猴子也是通人性,又往里丢了一块碎银。 猴子这回没咬,倒是双手抱拳致谢。 “那便再给你两块。”沈照熹握着沉甸甸的荷包,又从中拿出几块放进去。 还未等表演结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一时间,百姓脸色一变,吓得赶忙四处跑躲。 小猴子受惊,抱着陶罐在原地,还有恶棍要趁机抢银钱,它开始发出害怕的叫声。 情急之下,沈照熹呵斥一声:“你在干什么?住手!” 恶棍见她是女子,顿时露出凶神恶煞的一面,杜承月眼底掠过一丝寒光,袖子下的手往前弹了一枚铜钱,恶棍下一瞬突然变了脸色,扑倒在地捂着右腿哀嚎。 大批的官兵越来越近,路边的有些商贩来不及收拾,连摊子也不要了,赶忙跑躲。 沈照熹被杜承月拉住手,往一边带,她连忙冲那只猴子招手:“快快过来!” 杜承月把沈照熹带到一边的小巷里,那只猴子捧着陶罐,距离两人有些距离,正在东张西望,一脸惶恐。 沈照熹唤了几声,见它没过来,也就放弃了,目光落在她和杜承月牵着的手上。 他手心微凉,她还反手摸了摸,捏了捏他的手心。 杜承月心底微怔,她那只手温软温软。 “你手心里怎么有这么多薄茧?”沈照熹的确诧异,指腹又划过他的手指关节,也都是薄茧。 只有手握刀剑之人,才有这么多薄茧。 杜承月眼底掀起一丝波澜,没把手收回来,面上亲切一笑:“大抵是帮方丈劈柴的功劳。” “堂堂皇子去当柴夫。”沈照熹把他的手松开,倒也没多想。 手心的温软消失,杜承月心起异样,见她神色无常,着实是没法将她与沈皇后和皇上口中那个知书达理又恬静温顺的相府嫡女连在一起。 沈照熹见官兵已经过去,躲着的小贩也纷纷出来收拾摊子,她柳眉微拧:“京城的百姓都这样了吗?” “哪样?”杜承月单手放置身后,缓缓往一旁走。 沈照熹也没藏着掖着,往小猴子那头走去:“烂到根了。” 天子脚下,百姓都如此恐官,可不就是烂到骨子里了吗? 杜承月听懂她的哑谜,脚步一顿。 杂耍的那一男一女前来,抱过小猴子,又冲沈照熹道谢,直呼她是心善的好人。 如今讨生活不易,这些赏钱足够他们过几个月。 两人没再提及方才话,那个小厮和采香和他们应当是在刚刚的人流中冲散了。 杜承月与沈照熹往前走,他面色柔和走在她身侧。 “眼下还早,你跟我去个地方行吗?”沈照熹侧头征询。 “什么地方?”杜承月话语缓缓。 沈照熹买起了关子,率先往前走。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两人来到一处茅草屋,远远望去,还能看到一缕炊烟,杜承月愈发好奇。 “小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