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朝的规矩,各藩王属官不得私自结交与封地不相邻地区的官员,否则可以按结党或谋逆论处! 他虽不是私自出来四处活动,但若被人发现难免牵连出襄王,那可就百死莫赎了。 因此他得出结论,自己不能被翼龙卫抓住,若是败露就只有一死。王纪善在身上藏了把匕首,想着实在不行就自我了断! 不过走北门就是太受罪! 这边支离破碎到处是水潭、湖泊和沼泽,从唐轩书房里偷来的舆图上仅画个鱼尾洲,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绕来绕去头都快晕了,也不知道离江边还有多远? 王纪善在心里鼓励自己:再坚持下,到了江边找到船,剩下的就都好说了。 等他好不容易见到一条比较宽阔的水流,大喜过望。冲到正在洗鱼的老渔夫面前问这可是赣江? 谁知那老人的土语他根本听不懂,还好船尾立起个年轻些的,用官话回答说:「你要找赣水?没到哩,要从这里往下通到大河上才行。」 「还有多远?」王纪善忙问,又说:「小哥可载我一程?送我去浔阳,我给你二两银子!」 「浔阳?那可好远!」年轻人摆手:「不行、不行,我们父子还有事做走不得那样远,最多送你到都昌。」 王纪善一想去都昌好歹离这南昌远远地:「行,我急着去北边,能走多远走多远,都昌就都昌罢!」 先付一两订金,老人家乐呵呵地让他上船,和年轻人说了几句,两人一前一后两根篙撑开,小船便进入河道。行出去一里地,王纪善暗自庆幸渐渐放下心来。 晚上就在船上将船家打来的鱼烤了吃,然后王纪善蜷着身子在船舱里疲倦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船身一晃把他惊醒,听到外面似有人轻声说话,回头一看舱尾立着两人,手里刀光映着月色森森然令他汗毛倒竖。 「先生,请出来吧,到地方了。」那年轻渔夫从前舱口下到船舱里,拉着他胳膊笑着说:「我们没有水引,只好送到此,后面怎么走都听外面的人安排。」 说着拉他出船舱,有人伸出手来将他拉上去,王纪善忽然发现自己落地了。 「贵姓?」对面一个白跑男子背着手问。 「在下姓王。」他不由自主地回答,被那人冷漠、威严的目光逼视着低下头。「阁、阁下是……?」 「白燕。」那人简单地回答。 王纪善打个冷战,他想起听到的各种传说。「你、你是那个、那个……?」 「别说那俩字,老子早就受招安了!」白燕说完一挥手,左右夹着他往前走。 「白头领、白大王,白爷,你、你放了我,我家王爷定有重谢!」王纪善已经慌神,他以为自己是被那渔子给卖了。 「你家王爷又是个什么?这话你还是留着对陛下说去,老子才不管这么多破事!赶紧走,再废话先挑了你的脚筋!」白燕恶狠狠道。 王纪善就觉得一盆冷水从头到脚,他忽然用力推开一人,伸手从靴筒里拔出匕首。 白燕在后头眼快飞起一脚踢在他手肘上,王纪善就觉得整个右臂一下子没了,匕首「当啷」声落在栈桥上。 「别折腾了,留着力气去大牢里闹吧。」白燕冷笑:「就你这种东西还想改天换地?咱老百姓好好的日子都是毁在尔等手里的!他再折腾就把胳膊先拆下来!」 左右立即答应,吓得王纪善浑身颤抖,下身已经湿淋淋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