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大师兄的称谓倒是让况且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就是坐在马上的猴哥。多亏不是二师兄,否则就惨了。 况且不明白,估计是孟梵君的那些弟子们早就从国子监毕业了,自己现在就是孟老夫子唯一的弟子,以孟老夫子的地位之尊崇,自己才能有幸得到大师兄的美名。 “看,那不是唐伯虎吗?可惜不能上前跟他要一幅春宫图。”一个二十出头的太学生看见唐伯虎,不禁嗟叹道。 “得了,你看的那些春宫根本就不是唐大才子的亲笔,人家画的都非常艺术,哪像你看的那些画粗俗不堪。”旁边一人鄙视道。 “怎么会?下面落款可是唐伯虎啊。”此人不服气,争辩道。 “这一点就错了不是,唐伯虎的作品落款都是唐寅,没有落款唐伯虎的,仿他的画的人故意落款唐伯虎就是留下一点回旋余地,只能骗你这样的外行,懂行的一看便知,所以唐大才子才不去计较,不然你以为那么多假画,唐大才子真的就会置之不理?” “这话就说对了,你没看现在就没人敢伪造文大才子和况大师兄的书法吗,那就是不敢,说起来唐大才子还是很宽容的啊。”旁边又一人说道。 “得了,书法怎么假冒啊,画虽然难,却容易仿,不会被一眼看穿,假冒的书法一看就看出来了,谁买啊?”先前那人冷笑道。 “不能假冒?前几个月南京城不是满大街都在卖况大师兄的那幅诗稿吗,是什么来着的,我还记得是况大师兄咏史的大作。” 况且耳尖,虽然距这几人距离有些远,这些话还是自动飘进耳朵里,他心里暗笑,若是这些人知道他也是假冒别人的,又当作何感想。 这首诗因为大家以为是他借咏史暗示郑家的事,所以并没有像那首木兰辞那样掀起一片狂潮,一是有所顾忌,毕竟郑家在国子监里也还是有不少人。二者人们对于情感还是从心底认同,对咏史则差了许多,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感怀贺若弼渡江平陈的史事,这对南京的人来说也是感慨万千,毕竟是南京被攻克的事,作为南京人,脸面也没有光彩。 这种感觉很奇怪,毕竟贺若弼平陈那是隋朝时的事,跟现在的南京人毫无关系,陈国的遗老遗少就算还有后人活着,对陈国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但是南京人对自己的城市被攻克还是感觉不舒服。 这就像襄阳城的人一样,当年襄阳城在元蒙大军的猛攻下坚守五十多年,最后只是被回回大炮攻破了城墙,才不得不投降,然而现在的襄阳人想到那时候的事,还是会热血沸腾,感觉与有荣焉。 这就是每个城市的历史,无论过了多少年,依然鲜活地存在于每个人的记忆中,并影响着每个人的感情。 这或许就是凝聚力吧,国家有国家的凝聚力,一个城市也自有其凝聚力。当凝聚力土崩瓦解时,即便守着长江这道天险,一样是摧枯拉朽般的倒台。 “你这还没进国子监的大门呢,怎么就成大师兄了?”唐伯虎看着横幅,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沾了老夫子的光吧。”况且笑道。 “文宾那你就是二师兄了?”文征明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