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求而不得-《出宫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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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与他都无力改变什么。
等她哭得累了,宇文图方才道:“我们回去吧。”
宁澜擦干眼泪起身便要往回走,宇文图骑上马策马到她跟前:“上来。”
他伸出的手就在她面前,虽然暗,可是还是可以视物,宁澜却是装作看不见,她想起先前她把手伸向萧迟的时候,萧迟并没有接过,他或许是顾及了男女之别即使两人有约定,但是没有成婚之前却也不好太过亲近——可是宁澜忍不住想,若是那时候萧迟拉住她的手上了马会怎样,他们是不是便能逃掉从此后好好生活在一起?
可是,没有给她“若是”的机会了,她一个人上了马,萧迟留在身后,他们两人终究是分道扬镳走不到一块了。
宇文图的手并没有收回:“上来,难道你想一人走回去?你又不会骑马跟来的其他人又都是男子,我带你回去。”
宁澜摇头,看都不看他:“我自己回去。”
宇文图跟着她:“你我反正都是要成为夫妻的,那些虚礼便暂时不要顾及了……这么远的路,你慢慢走,何时是尽头?”
宁澜不理会他,只是摸黑向前走,毕竟天黑又不熟悉路面的情况,刚走了几步便踢到了石头,差点儿摔倒。
宇文图的耐性终于耗尽,下了马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也不顾她的挣扎便要上马,上了马之后便威胁她:“如果你还想再摔一次的话就再乱动试试看!”
宁澜果然不敢再乱动了,可是一旦安静下来,有些东西便难以忽略,比如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比如两人紧紧贴着的身体,比如耳边感觉到的他温热的气息,以及他的心跳声以及隔着衣物隐隐传来的体温。
宁澜感觉十分不自在,她是侧坐着的,想身子向前一些不要与宇文图靠得那么近又记着宇文图叫她不要乱动,不敢扭动身子只好悄悄把手放到两人之间想悄悄撑开身子,原本没什么的,只是手似乎碰到什么东西,她以为是宇文图的衣摆便将其往一边挪去,宇文图突然闷哼了一声,宁澜也随即愣住——她想起那是什么了。
她的手尴尬的收回,沉默了好半晌,感觉到宇文图的身子不适越发的尴尬,宁澜想幸好是夜色中,否则此刻她满脸通红必是瞒不过人的,宇文图的身子越发的热,那热气透着衣物传来让宁澜感觉十分的不安,她身子僵硬,等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你……没事吧?”
“没事。”宇文图的声音闷闷的:“你不要再乱动了。”
宁澜乖乖的不敢再乱动了,可是却是再也不能忽略宇文图给她带来的影响,随着马儿向前,宁澜感觉自己身后的东西越发的明显,她身子僵硬,此时脸色已经不是发红而是发白了:“让我下去!”
宇文图停下马,手却是环在她腰间:“你别乱动,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他声音有些沙哑,怕宁澜再乱动,又嘱咐了一句:“我的人都在不远处跟着,别让人知道我们这边的动静……”
宁澜知道若是让人知道两人此刻的情形的后果,老老实实不敢妄动了,静静等宇文图平复下来,只是无论如何却无法让自己忽略掉自己身后的东西。
两人靠得那么近,宇文图可以闻到宁澜身上的气息,她耳边的发丝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两人的体温彼此熨烫着——暖香在怀,宇文图虽然不是风流好色之人,但自认做不到坐怀不乱——何况,他是突然想起,怀中的这女子,即将嫁与自己为妻。
妻,妇与夫齐者也——想到这里,更是心旌神荡,身上那分悸动又如何按捺得住。
两人在暗夜之中静默了许久,宁澜感觉宇文图的身子始终没有过消退的迹象,她不是不知男女之事更是知晓此事应该是私密的举动,想着这周围的暗夜里不知藏了多少宇文图的人马在悄悄保护他们或者注视着他们——心中的不安尤甚,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害怕:“你……好了没有?”
宇文图清醒过来,明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长叹一声下了马,牵着缰绳而行。
宁澜念及宇文图的身份觉得自己骑着马让宇文图牵着十分不妥也想跟着下来,宇文图却是按住了她:“别下来。”
之前坠马的经历让宁澜还有些心有余悸:“我……不会骑马。”
“没事,我牵着你慢慢走。”宇文图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度降了一些,又见宁澜犹在迟疑,便唤过周围的人再送过来一匹马,又让那人退下了,方才对宁澜道:“我那匹马性子温和,你若是害怕,慢慢骑着便好,我在一旁护着,不会再出事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要不真要步行的话她的脚肯定无法承受,两人默然前行,他们放慢放缓了脚步其他人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宁澜和萧迟其实不过跑了半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却花了一个半时辰。
其他人早就候在那里,见他们回来向宇文图行礼的行礼,宇文图不理会那些人只是吩咐丫鬟把宁澜扶进去尔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也过来等他们的少梧一眼。
“怎么受伤了?”随行而来的宇文夔与宇文处见他神色不对,顺着他眼神看了少梧一眼,觉得莫名其妙:“八哥看他做甚。”
吩咐人让随行的太医待命,几人中较为年长也是唯一大婚过的宇文备不理会宇文图尴尬的神色,意有所指地嗤笑道:“你们两人有想娶的姑娘的时候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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