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065 气从八方来-《一路一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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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回去吧,你是黑我是白。”胡警官上手推了一下,目光里晃悠着一丝的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一路脸上刚刚还很灿烂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臭鸭蛋,冒着臭气。

    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安放,都说了用不到你,我将来有什么事情不来找你就是。

    “瞧不起我?”

    “瞧得起瞧不起都是自己给的,你做犯法的事情我抓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而已,我也并非是你的谁。”她现在大了,大到足够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是迷途的羔羊,不需要别人指引。

    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样子,干!

    霍一路手里的袋子一松,上脚咣咣几脚下去,那盒子也踩扁了,鞋子从上面撵过,她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

    这是第一次她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她买了两大盒的燕窝,让阿帆去捡好的买,现在这些也不过就是她脚下的泥而已,除之而后快,手揪下来自己胸口上的绑花,随手扔在地上,从旁边走过。

    霍一路的酒吧开业,她梳着她的中分头,人人都说汉奸才是这样的发型,她梳起来格外的英气,配着这脸这身材完美,西装敞开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全套西装,头发梳了起来,那上面有不好的发蜡,手里拿着剪刀,大黄还在说个不停,开心的日子自然就要图吉利,一连串的吉利话,霍一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三点还在剪彩,晚上就带着弟兄去砍人,这就是她的生活。

    和她讲三观?

    呵呵。

    躺在沙发当中,抬头看着天花板,那上面的风扇转悠悠,快速的让人看不清风扇片,她张着双臂大字型的开在沙发上,外面阿帆有些激动,推门进来再说什么。

    一路听的不清,她似乎觉得人生陷入了僵局当中,找寻不到快乐。

    空虚!

    娱乐城就是这样有男有女,有想向上爬的女人自然也有想向上爬的男人,站了一排。

    大黄指着其中几个,他觉得这些适合大姐,玩就玩重口一点的。

    “大姐,留哪个过夜?”

    今天开心,开心就需要男人的陪衬。

    霍一路还在望着天花板,大黄见她不说话,挑了一个留下,当然其他的也都全部在待命,大姐想玩几人游戏都可以,你说了算。

    男人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捏着。

    大黄看着阿帆,指指里面,又比了比脑子:“她又抽什么风?”

    阿帆解释着:“……送了东西过去对方没有收,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大姐就把东西砸了。”

    大黄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好解决:“给她一点教训就是了。”

    不是不收吗?清高是不是?

    搞死你,没商量。

    真的怕你们呀。

    阿帆拉着大黄的手:“你别乱来,这个和其他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不清楚,但霍一路向来脾气不好,不是能忍气的类型,她当时就砸了东西,回来以后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晚上又带着人去砍人,心情颇为不美妙。

    屋子里男人的手还在继续,捏捏捏,松松松,跪在地上提供服务。

    服务没有性别,只看你有没有钱有没有说话权,拥有这些你就拥有绝对的主动权,那双手摸到她的腹部,还要继续向下,霍一路的手按住他。

    “出去。”

    男人似乎没有听懂一样,还在继续。

    轮起来酒瓶对着眼前的人头就砸了过去,揪起来对方的头发,送到自己的脸前,依旧是那双眼那两道眉,可现在说她是地狱来的眼前的人也信,那张脸格外的扭曲。

    “我说话你听不懂?”

    大黄和阿帆听见声音推门进来,大黄看着地上的人撑撑脸,玩成这个样子?这样大的阵势?

    “玩脱手了,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这么喜欢玩,找个人陪他玩,找客人今天他不收费。”

    “大姐……”

    阿帆看了大黄一眼,玩脱手?玩的都骨折了,玩的这样的嗨?

    “大姐,要不要喝点凉茶去去火气?或者我送你去学校那边?”这边灭不掉火,那就干脆去找那个吧,他瞧着霍一路火气很盛,真是的,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火?

    拽过来衣服。

    “别跟着我。”

    大黄还在跟,霍一路转头,大黄无奈解释:“这一阵子你风头太盛,如果自己一个人很容易被盯单。”

    再强一个人也是没有任何的优势。

    霍一路找了一个拳击师傅,师傅如果不对着她出全力,她是一点都不介意将对方干进医院,陪着她练,不是最强要你何用,拳头打在脸上的感觉不要太爽,搏击拳击,凡事好勇斗狠的她全部都喜欢。

    大黄陪过霍一路打一场,他觉得男女在力量上还是有些差别的,但是在霍一路这里他吃了闷亏,总之眼前的人不要当做是女人就对了,她妈的,比男人都强都猛。

    他牙齿都打活动了,晚上回去啃豆腐都痛!

    阿帆绕过大门:“还在里面呢?”

    小弟点头,他一路通行无阻进来,有了师爷真的就如虎添翼,有文化到底是不同。

    手里拿着资料阿帆进来,台子上霍一路还在跟教练进行厮杀,阿帆坐在一旁欣赏,一路和教练说了几句什么,脱下来头顶的累赘,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绷带。

    “上来玩一局?”她邀请阿帆。

    阿帆摆手谢绝:“大姐,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你。”

    上去也只是挨打而已,他没有这样的喜好。

    一路绕着那白色的绷带,是人就会疼,可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伤口处长茧长茧慢慢的就不会太疼,自我强大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慢而长的过程。

    “是港口那边有消息了?”

    她最近将目光对准了港口,现在赚的这些不过都是小钱而已,小菜一碟。

    “那边还没有消息,就是……”阿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说不如动,干脆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霍一路,这大姐头顶上的帽子变色了。

    飘了一丝丝的绿。

    阿帆有些尴尬。

    “要不要我带几个人过去警告他一下?”

    霍一路从袋子里面倒出来一些照片,都是江北的,他的胃口倒是不小,各路美女他通通都很喜欢,唯一相同点……

    阿帆低下头错开眼前人的身影,因为看大姐的脸就难免会全身谁都进入到眼帘,眼前的人和照片里面的人唯一的不同就是那罩杯。

    霍一路倒是没恼而是笑了:“你们都喜欢大的?”

    摸起来过瘾?

    有多过瘾?

    不就是肉咯?

    自己买二斤回来自己揉,岂不是更加过瘾?

    阿帆接口,就算是他喜欢现在他也得说他喜欢平胸。

    “大黄比较重口,我觉得小有小的好,不易下垂。”

    一路手里的照片砸了阿帆的头一下,还知道不下垂?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

    江北一个月换了三次女朋友,女朋友的特点全部统一,脸好胸大,外加倒追,说他被包养,也架不住女孩子飞蛾扑火一般的往他身上扑,从他交往第一个女朋友起,风声就变了,你说他被包养,证据呢?

    带个妹妹来学校,随便开句玩笑你就信?正常人都不会这样说的好吗?明显就是怕苍蝇太多,或者就是他同寝室的校友不好相处,江北不住校,没有同性的好友,看样子被排挤的厉害。

    “这群死三八她们的眼睛都是瞎的,看脸说话。”一个寝室的人都要被黑成翔了,个顶个的仿佛非洲回来的难民一样,脸锅底黑。

    真是你不找麻烦,麻烦天空上飘下来砸你一身一脸。

    江北今天难得出现,有考试,一阵风似的来到学校,考完试就准备离开,同寝的人无语问苍天,见过奇葩的女室友吗?他们这个男室友比那些女的还奇葩。

    开学就被爆包养新闻,完了眼中无人,觉得自己特美特神,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用的穿的皆是名牌,说他没有被包养?鬼都不信,一个学生除非是富二代,不然哪里来的钱?

    霍一路叫车停在路边,她靠在车上,倒是没打算进去,不是害怕而是不想。

    念书念的多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谁赚钱赚的多谁就说了算。

    风吹过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江北和一个长腿美女一起出的校门,美女矜持的笑,两条大长腿简直逆天,霍一路欣赏着,她却觉得太长也不见得就是好,像是筷子,不然就是想火腿肠,她这样的才是刚刚好。

    长腿美女脚下似乎绊了一脚,江北伸手扶了她一下,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隔着几百米霍一路都感觉到女性身上燃烧起来的气焰,能吃人。

    “好久不见。”风流潇洒一如既往,微笑着对着他摆手,看向他身后的人:“美女,我来接我男人回家了,你们明天约吧。”

    美女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看霍一路又看看江北,霍一路看看她又看看江北。

    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江北就真的上车了,美女眼睛发直,手指了指自己,她呢?

    这什么情况?

    跺脚,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她才偷笑自己把江北挖角过来,他马上就给自己搞这么一出,她回头怎么见人?

    “这人是谁?”她不适宜的开口。

    江北面无表情,霍一路好心的看向他,笑意盈盈:“问你话呢。”

    “不是分手了。”他玩味道。

    一路摊手,眼睛亮晶晶地盯向他,随口就来:“反悔了。”

    “我不愿意了。”

    “那就我再来追你好了。”霍一路扶着车门,低下头,身后的美女脸色越来越僵,因为实在太有碍风化了,就在学校的大门口,就吻成这个样子,女人更是没有一点矜持,整个人都恨不得骑……

    她都没有眼看,狠狠跺脚。

    回到家中才进门,两个人和扭蛋一样纠结在一块,随便随便啦,她也懒得去烧脑子,半挂在墙上,看着他努力在揉面,额揉不可描述的部位,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大波。

    “小有小的好,不下垂。”将阿帆说过的话借来用用。

    江北一记白眼飘过来,他的手捏了捏都捏不成一团,原本就不行,这一段就更加不行,她那么重,看起来又不胖,真是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该涨的位置一点没有,白涨!

    他是过了河就拆桥,一脚踹开她,霍一路捞着被子扔到地上,不盖就大家都不盖,这样光着凉爽。

    “今天算我免费赠送,好走不送。”

    翻个身就打算睡了,偏偏后面的女人没脸没皮缠了上来:“分不分也是我说了算。”

    “大姐,做人是要讲诚信的。”

    “我这人一贯没什么诚信。”

    第二天一早他去学校上课,霍一路哪里知道他在学校是什么样子,优等生嘛,肯定是死读书,将来毕业还要求一个好的前程,让司机送他们去学校,特意交代不要送到门口,免得其他人注目。

    江北不屑:“昨天你来接我,那些人都是瞎子?还是你打算把他们变成瞎子?”

    霍一路耸肩:“你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管他们信不信的,嘴巴长在你的身上,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咯。”

    两人和好,霍一路大出血,租房变成了买房,写他的名字,她冷静下来也想,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不过应都应了,她是最讲规矩的人,说出口的话就得实现,打了电话,让师爷南上,条条款款一类的她不懂也懒得去懂。

    “下车吧。”

    江北推门下车,缓缓向前走着,霍一路没马上让司机调头,而是吩咐司机跟上:“慢慢跟着。”

    他在前面走,她就在车里,欣赏着他的青春无敌,谁人说只有女人能给男人带来无边无际的朝气,男人之于女人来说也是相同。

    “快走吧。”霍一路出声。

    司机踩了油门,车子突然启动,经过江北的身边,霍一路的脸从他的脸旁嗖地经过,隔着车窗,隔着艳阳,头顶的碎光打在他的头发上,形成了一个弧圈,霍一路不在意的背靠到椅背上,眼中的光一闪而过,错过车后的那个人难掩一脸的好心情,他这个时间出现在学校不就足以说明这点了。

    十一点正是永和热闹的时间,一些抱着猎艳而来的客人倾巢出动,晚上的景色和白天也不同,两种颜色两种面貌,有些客人就是喜欢夜晚出来转,这块的治安还是令人值得放心的。

    警察差不多半个小时一巡逻,各区都有各区的负责人,拿了钱就要负责这一区的安全,咸宁街整个黑色部分的链条部分相当牢靠,各自把手,喜欢玩就玩一些高雅的,花的是钱享受的是服务,当然大把的钱你可以引诱,如果直接而上那就是不守规矩,永和的酒吧很多,里面说乱就乱,说不乱也不乱,别人的地盘她不管,她的地盘之内,药丸一类的不能带进来。

    后街三里外达叔踹门而入,屋内的女人苦苦哀求,她的孩子还在家,而且妹姐已经说过了。

    “贱**你拿她来压我?”达叔的体重直达二百斤,一记耳光将人打飞了出去,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他就是想出来玩谁管得了?警察都管不了何况是个人渣,女人往后躲,他向前欺,女人拽着自己的衣服,她要承受将近两百斤的体重承重,她本人才不到一百斤,只能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这就是命,这就是女人的命。

    这就是生活,她攥紧着手,真的就想一刀捅过去,哪怕自己坐牢。

    达叔这样的体重也持续不了多久,拍拍她的脸,然后又骂了两句脏话,女人都是一个样,上下两张嘴,哭哭啼啼,还不就是这样?真的以为他稀罕呢?

    嘟嘟囔囔的起身,累的半死,门边有压抑的哭声。

    “妈……”

    床上的人抓起来衣服就要下床,达叔倒是笑了,家里还有一个呢?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直接去开门,女人疯了一样的叫了一声:“回房间去,回房间去……”

    外面的小女孩儿已经哭湿了脸,她知道,她早就知道,她努力她乖,她好好学习,可是她恨,班上的同学开她的玩笑,没人瞧得起她,难道就仅仅因为她失去了父亲?就因为她的妈妈是寡妇?

    达叔上拳头,女人拽着他的腿,披散着头发,她怎么样都没所谓,但是她的孩子不行。

    达叔上脚,小女孩人人都喜欢的,他也喜欢,多漂亮的年纪,多清纯的小身板……大黄叼着烟冲进门。

    “没人告诉你,进门之前要先敲门?”霍一路瞪着莽莽撞撞冲进门的人:“做事情不要慌慌张张,话要慢慢讲,说,什么事?”翘着腿摆啊摆。

    “大姐,出事了。”

    霍一路到的时候地上母女俩抱成团了,孩子的衣服看样子是扯掉了,后披上去的,当母亲的根本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地上躺着一只肥猪。

    “死了?”上脚踹了一脚,地上的人似乎有反应,那就是没死?

    大黄摇头:“只是砸晕了。”

    “别哭了。”突然吼了一声,抱在一起的两母女收住声音不敢在哭,她们哭的霍一路脑仁生疼,她讨厌女人的哭声,非常讨厌,这像是什么样子?衣服也不穿一穿:“她……”指着小女孩:“有没有事?我问的是什么你懂?”眯着的眼睛格外明亮。

    女人摇头,她懂,但是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捅了对方哪里,很多的血,她现在有些茫然,不知道是该继续捅进去还是装作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还有孩子要养,她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清理清理,人拖走。”

    大黄转头对上霍一路的视线,忍不住开口劝,这样的事情交给条子办就好,真的沾手说不清的,“大姐,交给警察算了。”

    这种事情警察最擅长的。

    “你教我怎么做?”她的目光沉沉,看着大黄。

    大黄眼神躲开,他有些时候还挺怕霍一路这眼神的,当他没说。

    “扫扫扫,清理掉啊,你们当木头呀?”数落着小弟,叫你们来是为了围观的?一会儿条子就来了,当展览场啊?

    上手敲着眼前一个小弟的头,猪一样的笨。

    阿帆跟上来,接到大黄的目光,两个人以眼沟通了一下,他们和警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大姐要动手,这平衡关系一旦打破,手上沾了血,到时候就麻烦了。

    “其实也可以设个局……”想让人死也很简单,做的干净点就是了。

    阿帆举手,当他没有说。

    他就是建议建议。

    达叔被人吊了起来,大头朝下,他这样的体积怎么可能会舒服,全部的血液向下,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麻,一桶冰水浇了下来,人也清醒了过来,他记得那个s娘们给了自己后脑一下,动动手,结果发现被绑了起来,抬起头正准备破口大骂。

    霍一路看着自己的指甲。

    “你很带种,我前脚刚刚说过,你后脚就去犯,当我是空气?”

    谁都知道这里归她罩的,jy妇女在她这里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妹姐,玩玩而已。”

    霍一路接过另外的一桶水,她看着还冒着热气,一冷一热这叫冰火两重天,直接送你去西天!

    整桶浇了下去。

    “啊啊啊……”杀猪一样的叫声,叫的是撕心裂肺,叫的太过于惨烈,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一动不动仿佛尸体一样,霍一路蹲在地上掐起眼前的这张脸反手一耳光抽过去:“打我的脸?”

    达叔喊着,“永和是有法律的……”

    他不信霍一路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她只不过就是靠睡上位的而已。

    法律?

    她拍拍手站起身,看着脚下的死人:“在咸宁,我就是法!”

    某些部分既然这样的不安分,那就别要了。

    接过来扳子掂了掂,分量是足够用了,相信几下下去就接触了恶根。

    大黄别开眼,真的安全就是个疯子,下手太狠了,虽然打打杀杀的常见,但是大姐这当土豆一样的敲……

    达叔开始还是叫,叫着叫着就没有声音了,她甩开自己手上的东西耗起来达叔的头发,那上面都是水,攥了她一手,打她的脸?警察请霍一路去喝茶,永和就这么大,出点事情街头传到街尾,她的态度倒是很嚣张。

    “脚……”胡警官盯着放到桌子上的脚。

    摊摊手,将脚收了起来,胡警官拉过椅子,警察办案流程是一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问什么,她就是哑巴一样的不肯回答,一张嘴抿得死紧,一脸的不配合,她书是读的很少,不过她懂,这种事情要有懂法的人在现场,她才是有利的。

    师爷拎着自己的包,这样的天满大街的都是恨不得穿着背心短裤的,他依旧一身的西装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有皮肤病,生怕让别人瞧见一样,衬衫扣得严严实实,一颗纽扣都不会松开,厚重的发型,瞧着就闷。

    脚上穿着黑袜皮鞋,大黄打了一个激灵,看师爷一眼,他浑身就都是汗。

    霍一路是十点被请进所里的,晚上十点人放了出来。

    “辛苦。”

    扔给师爷辛苦两字,自己扬长而去。

    *

    王嘉尔看着舅妈,她舅妈准备带着表姐搬走了。

    “你们要去哪里?”

    舅妈也不知道,但是这里她不能住下来了,闹的风风雨雨,对一个小孩子而已,所谓的人言可畏,哪怕是她的母亲受了欺负,可是有些人的嘴巴就是这样的欠,他们会在你的成长周围设下很多的卡,以逼疯你为目的,人性的丑陋。

    她也没有办法对嘉尔说什么,对方只是个孩子而已。

    王嘉尔看着舅妈的脸,其实她放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传出来的内容有些不堪,同时女人却没有人为这样的母女讲句公道话,她外婆外公早就恨死了舅妈,有些时候她也也想,没有血缘没有生出来儿子是不是就真的是罪?

    因为没有儿子,就连尊严都不配拥有,就因为丈夫过世,就要面对这样的生活?

    如果自己的父亲……她缩了缩肩膀,她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就是一身的寒冷。

    “霍一路不是已经把人解决了?”王嘉尔崇拜霍一路,这是她心里的英雄。

    尽管很多人都在背后骂着霍一路是人渣,可能对方有真是渣,但是她崇拜这个人。

    舅妈摇头,她不相信任何人了,解决了又能怎么样?能让所有的人闭上嘴巴,不去说吗?

    她可以接受指指点点,但是她的孩子不能,孩子还小,现在还有的救,这样的黑暗里生活的太久,孩子也会疯的。

    王嘉尔掏着自己身上的钱,她仅有的那些零钱,她的钱似乎又太少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她也没有多少钱,她爸是个烂赌鬼,家里有钱也拿去赌了,摘下来脖子上的玉,这是小时候父亲去赌唯一赢过的东西,按照她爸说这个东西非常值钱。

    “舅妈,你拿走。”

    “嘉尔……”舅妈握着那块玉,她哭诉着命运对她的不公,丈夫去世公婆,叔伯和她抢丈夫留下来的那一点点钱,她什么都挣不到,现在她要带着孩子背井离乡,她怪这个世界为什么对女人这样的不公平?

    到底有没有公平的地界?能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因为是寡妇就是yd的?就因为她死了丈夫,是个男人就可以踢她的门?

    当寡妇是她的错吗?

    王嘉尔被舅妈抱得生疼,她也没有走出过永和,也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许走出去就会看见蓝天白云吧?传说中的大城市应该会包容性更强吧,新时代的女性,接受度更广吧?一定不会像是永和这里,愚昧落后,残酷又现实。

    这里是她的家乡,她热爱这里,又极其的憎恨这里。

    舅妈带着表妹离开了永和,达叔的事情也似乎落了下来,王嘉尔不打听这些,但是消息还是会钻进她的耳中,达叔貌似当不成男人了,王嘉尔课间恨恨地想,活该!

    仿佛吐出来活该两字,才能解气。

    永和有个煞星,煞星叫做霍一路。

    阿帆带着人刚刚回来,门口瞧见一个人探头探脑,这些人都是死人,明晃晃的人瞧不见?

    “谁?”

    霍招娣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等了很久,但是见不到霍一路,她联系不上霍一路,只能在这里等,她跑回永和,没想到现在霍一路混的风生水起。

    阿帆皱眉,这个叫……

    “我是霍招娣,霍一路的妹妹。”

    阿帆真是头疼,这种事情就偏他回来的时候撞上,家世难理,谁知道大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全永和的人都知道她恨她爹妈,阿帆让人给霍招娣买了一份盒饭,自己翘着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看着眼前人的样子,比大姐长得高,又比大姐长得秀气的多,看起来就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啊?

    霍招娣扒完了那份饭,她放下筷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吃相不好看,但是她饿。

    “我现在能见她吗?”

    阿帆挑眉:“这得看她。”

    大姐人在练拳,她对这些非常的痴迷,作为男人而言,他是佩服霍一路的,玩的都是一些伤害身体的运动,越是这样她越是喜欢,喜欢挑战极限。

    霍招娣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

    霍一路结束打拳,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牙齿都有些松动,用舌头顶了顶,这一拳挨的不冤,教练拍着她的肩膀,似乎也觉得自己下手下的重了一些,霍一路没所谓的回拍教练的胳膊,她教练的胳膊上全部都是肌肉,一拳能打死人的那种,这是请高价请来的。

    解开缠绕在手上的绷带,这是为了更好的聚集手上的力道,甩甩自己的手,压低围栏钻了出来。

    “大姐。”小弟说了一声:“帆哥那边说你妹妹在办公室等你。”

    妹妹?

    一路玩味地翘起唇,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

    “来个阿猫阿狗说是我的妹妹,我就都要去见?我是做迎宾的?”

    小弟支支吾吾,看着大姐扬长而去,他挠挠头,那帆哥那边要怎么回答?

    阿帆摆摆手示意小弟出去,他看了霍招娣一眼,不像?似乎又像,亲姐妹之间还是会有些相似的地方的,不是说脸,而是给人的感觉。

    “你走吧,她说不见你。”

    霍招娣不肯走,霍一路不肯见她,她就不会走,走到哪里去?她能走到哪里去?

    靠母亲?

    她扯了扯嘲讽的唇,转而唇抿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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