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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知道她的恢复能力十分强悍，但也不愿看她去承受这种失血之痛。

    司陌的话，令慕轻歌哽咽，眼眶中一直强忍的泪，终于掉落，滴在司陌苍白的脸颊上。

    她垂下眼眸，手中摸着他被血水打湿的玄衣，轻声道：“你舍不得我受苦，就舍得让我这样束手无策么？一点血，不算什么，除了你，我也不会再对谁如此大方。”

    说罢，她突然伸手板过司陌的脸颊，将他的头在自己弯起的手肘中固定，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

    她一动，司陌就猜出了她要做什么，珀色的双眸震惊的睁大。

    他想要阻止，却在话还未出口之际，看到了慕轻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殷红的血液溢出她的唇缝。

    那刺眼的颜色，令司陌心痛无比。

    然，慕轻歌却低下头，含住了他冰凉的唇，强势的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口中的舌尖血全数度入他口中，逼迫他吞下。

    司陌如同雷击一般，震惊的看着她。

    看着他的小歌儿如此倔强，如此任性的伤害自己，只为救他。身上的冰冷，似乎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尝到了慕轻歌血液的味道，那种蚀骨的味道，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会忘记。

    到底渡了几口舌尖血？

    慕轻歌没有去数，司陌也没有去记。

    他的脉门，一直被慕轻歌抓在手里，将血渡给司陌之后，慕轻歌一直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然……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慕轻歌抬起头，她舌尖的伤势已经痊愈，可是司陌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一定是血量不够！”慕轻歌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

    她的样子，无助得好似孩子一般，看得司陌心中揪痛。“小歌儿……”他想要告诉她，不要怪自己。

    不要因为救不了自己，而责怪自己。

    可是，慕轻歌却根本没有听他在说的话，而是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心口插去。

    顿时，血液如泉水般冒了出来。

    这还不够，慕轻歌咬着牙，将匕首拔出来，又割开了自己双手的血管，给自己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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