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妙玉师太微微颔,道:“好。” “呀,”竹竿人眼里一抹记忆的伤痛,轻轻道,“弹指间,数十载光阴消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轻轻的宛若梦呓低喃:“绿足那老头吃古不化,迂腐之极,枉了紫烟一片情意,却又让我背负受伤的创痛,一段情,三人伤,何苦来哉......” 妙玉师太道:“藤田门主,往事如烟,昨日黄花枯瘦去,留恋只是徒增业障而已。” 竹竿人轻轻点头,道:“说的极是。嗯,师太不惜漂洋过海,关山万里,要见本座,却不知所为何事,我可以帮衬一二的?” 妙玉师太道:“是的,有一事相求藤田门主。” 竹竿人藤田门主道:“你说。” 妙玉师太道:“藤田门主该听过梦中游这个人。” 藤田门主道:“梦中游?” 妙玉师太道:“也就是梦先生。” “梦先生?”藤田门主眼里掠过一抹冷厉,“是他,嘿嘿,的确是一个修行不浅的高手。怎么,师太,你跟他有渊源?” 妙玉师太道:“他是绿足前辈的唯一传人。” 藤田门主眼神更冷,冷冷道:“我还道是中土那个大神教导出来的高徒,原来却是老朋友的门人,了不起,了不起!” 最后两句“了不起”,绝对没有一丁点的赞扬之意,而是打牙缝迸出来的,其中囊括的恨意,可谓江中浪涛,不作任何掩饰,满溢出来。 妙玉师太道:“藤田门主......” 藤田门主冷冷道:“他在清水河大肆屠杀我的数十名门人,那是环境所迫,他施以雷霆手段打杀,也便罢了,可是,他还使人夜袭,以卑劣之极残忍之极的手段把三十多名弟子杀死,更有不少人是被活活焚烧致死!师太,他的罪孽,罄竹难书。” 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师太,其他之事,本座当得全力相助,唯有此人,却是万万不能放任他离开的。” 妙玉师太沉默了。 藤田门主看着妙玉师太,缓缓的:“师太,好像他此等万恶不赦之徒,本座奉劝你还是为之远离的好,莫给坏了师太之清修。” 妙玉师太沉吟片刻道:“要不,我马上带他走,藤田门主您便看在家师和绿足前辈的情谊,格外恩予?” 藤田门主道:“我对尊师的尊敬自是不必说,就是对梦中游他的师父绿足神僧我也是无比敬佩。可是,对于梦中游,这个心狠手辣的魔鬼,本座绝不会仁慈的!” “而且,”藤田门主深深看着妙玉师太,“你或许不知,梦中游在扶桑还获得了柳生静音的青睐,有当年跟随柳生静音几十年的刀为证,那一把刀,就在梦中游的身上。” 妙玉师太面色微变,有些凝重,道:“藤田门主,您确定?” 藤田门主道:“是我门下的冈田一郎亲眼所见。” 以冈田一郎的显赫身份和然武技,自然不会随意编纂,眼力也绝对可信。 妙玉师太沉默了。 藤田门主缓缓道:“柳生静音,被称为刀之圣者,其实,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刀魔。只不过,他的暴戾手段无人敢轻撄其锋芒,才把他的血腥形象粉饰了神化了而已。” 妙玉师太淡淡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所有的手段,只是为强者树碑立榜,告以世人他不容侵犯的标记而已,远远不足作为批判的证据。” 藤田门主道:“或许,师太之言不无道理,可是,前提是在于,他们的恶行是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冲突而已。” 这倒是现实。 藤田门主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没有涉及到他的利益关系,你便是把天都给拆了,他也视若无睹,毫不在意。可是,当之间有了利益之冲突,甚至是恩怨的滋生和裂变,那么,抱歉,他是不会放任冷处理的。 他看了妙玉师太一眼,语重心长道:“师太,据本座所知,你一身高深修为,颇得尊师真转,实为来之不易,倘若由于一念之仁慈,毁道行于旦夕,怕是大大不妥。” 妙玉师太轻轻一叹,道:“多谢藤田门主提醒,只可惜,贫尼心坠魔道,却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藤田门主叹了口气,道:“师太之果敢,胜过尊师太多,只可惜的是,你使用错了人罢了。” 他摇摇头,道:“师太,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啦。” 妙玉师太凄然一笑,道:“藤田门主不必为难,或许,这是贫尼的宿命。” 妙玉师太眼神一暗,移步便走。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雪山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