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蓝铁骨几乎懵圈了,他缓缓的移动身体,转过脸来,瞪向说话的人,一个让他无法相信刚才言语出自他口中之人,因为,这个人,是拥护他的铁杆子路一怒同志!打死他,他都不能接受,曾经在同一条战线出生入死的好同志,怎么会出卖他呢?! 瞪着路一怒的眼神,几乎是冷艳最后弥漫着硝烟极之浓郁的,然后,蓝铁骨大掌门才冷冷道:“路一怒,你说,是你告诉了舞荷我的阴谋?” 路一怒没有躲避他愤怒的目光,淡淡道:“是。” 蓝铁骨盯着他,冷冷道:“你似乎对我的有意见啊。” 他转看房刚鼎,道:“你呢?” 房刚鼎没有立刻回答,长长一叹,才道:“掌门,你对待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你让我们纵火烧死了夫人的爹娘,抹去痕迹变成一场意外事故,这件事,总不能否认罢?” 蓝夫人泪如雨下,却没有更糟糕的刺激,可见此事她早已知晓。当然,应该也是路一怒同志或房刚鼎同志很久之前就告诉她的。 两个铁杆子显然都出现背叛他的节奏,但蓝掌门却并没有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的表情依然平淡,神情也非常镇定,当然,他是有资本如此的,岷山十二卫恪守先祖遗命,守护历代岷山派掌门人的安全,即便是以路一怒和房刚鼎联手要高上他蓝铁骨一筹,然而,若是面对十二卫的剑阵攻击,估计连十招都走不出去。 所以,蓝掌门还是很平淡的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接任掌门位子吧,按理说,你们既然良心发现了,大可举发我啊,那个时候,我没权没势,被收拾不费吹灰之力,源于何故,你们却都保持沉默了呢?” 路一怒和房刚鼎闭嘴。 蓝夫人喃喃道:“怪我,都怪我......” 蓝铁骨转脸看着她,道:“哦?” 蓝夫人没有回答,她低垂着头,痴痴的看着地上的男人,虽然,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惨死,雨水冲刷之下,他身边的泥浆和血水已经掩埋了他大半身体,看上去,显得倍加狰狞与凄惨,然而,在她的眼里,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变化,仿佛,他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儿——是的,爱人的眼里,哪怕是残余一撮灰尘,也是饱满着爱恋的。她的娇脸居然出现了一丝大姑娘娇羞的红晕,她的思绪似乎陷入了爱意绵绵的记忆之中。 她当然不会回答蓝铁骨,当年,在她知悉双亲罹难内情之后,她不是没有伤心欲绝不是没有恨不得喝他的血寝他的皮,但是,当时,发生了几件事,一是她跟付史可有了二胎,二是掌门师兄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小孩,还让这个小孩拜蓝铁骨为师——当某一日掌门师兄安中告诉她这个小男孩便是她失踪多年的孩子之后,她喜极而泣之中,才获悉,当年她下产之夜,救走她孩子的人是掌门师兄。也就是那个时候,掌门师兄才提醒她,当年要杀孩子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的丈夫蓝铁骨。 虽然,掌门师兄的言辞有些隐晦,而蓝夫人已经完全相信了。 只是,她不明白掌门师兄何故明知道蓝铁骨是当年准备谋杀孩子的凶徒,却偏要把孩子交给他呢? 莫非,真的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么? 掌门师兄交代她务必做到以平常心对待那个孩子,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原来,派中发生了一场因为争夺甄选长老位置名额的派系争执而产生的械斗。 掌门师兄必须赶过去处理。长老位置名额之争,为数个支系之纷争,演变极烈。 这个时候,即使是蓝夫人将蓝铁骨谋害她爹娘之恶行公诸于众,估计,在这个支系相互倾轧的时期,再加其地位微薄,很有可能,她话没说完,已被各位大佬轰出去了。 后来,她自己都看出来了,掌门师兄当夜之所以可以救下她的孩子,那只是适逢其会。事后,掌门师兄把孩子随便安置了一户人家,数年后,由于战火涂炭,该户人家抚养不起,又不忍扔弃,便带至岷山派门前,等候了数天,适逢归山的掌门师兄,才得以带回派中。 当然,无论如何,即便是掌门师兄没有考虑孩子是否安全问题,至少,他把孩子带到她的身边,已经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了,她还能够再期待什么呢?! 蓝铁骨一语戳破真相:“不应该怪你不够自信,而是,当你爹娘这两个长老死去之后,整个岷山派上下,他们关注的绝对是长老位置之争,即便是你曾经是两位长老的千金,然而,人总是很现实的,你的爹娘不在,你的身份一落千丈,再不会有谁在你身上浪费多余的精力。更不会为了你去得罪一些很可能是抱团合作之人。” 蓝夫人轻轻一叹,无言。 事实如此,由不得她反驳。 岷山派作为一个武林大派,其为生存经营模式必定庞大无比,所牵涉到的利益方方面面极之广泛,而利益的分配,显然是通过长老会表决之后,掌门才在此前提下作出最后的指令。 故,长老席位,关键到各自支系的健康发展,这对于各个支系的成长和在派中立足地位,那意义何其之重要! “但是,”蓝铁骨忽然感觉一种智商被挫伤的郁闷,“现在,你们怎么就突然转变了呢,究竟是为什么?” 后面的话,他是对着房刚鼎和路一怒说的。 他的话自然很有道理,三十多年以前,他还是无权无势之时,这些人不仅没有找他麻烦还称兄道弟熟络的不行不行的,怎么现在自己身份尊贵了,反而行那秋后算账之举呢? 房刚鼎和路一怒相视一眼,然后,转移视线,望向远处。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