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世的同行-《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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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深深的凝视着他,缓缓说:如果一个美女和一个丑女在一起长跑比赛,途中,她们都是疲倦不堪,香汗淋漓,需要食物和水的能量补充;而,你手上只有一瓶水一个汉堡,你会给谁?

    梦同学没说话,其实也就是默认了,给美女是必须的。

    老头子没有说话,显然,他知道梦同学的答案,因为,这个也是标准而最正常不过的答案。

    青年比美女还俊俏几分的脸白嫩里透着红晕,薄薄的嘴唇居然仿佛涂抹口红的朱红中隐隐显露一层湿润,许是唯一的不足是一双秋月剪水般的美眸,却时而泄漏一丝丝让人灵魂悸动的寒霜般冷酷的寒意。

    从前,梦同学对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阎王遇上也好生招待”使用在人物相貌上面的夸张修辞嗤之以鼻,此时此刻,却明显感到原本比较暗淡的烛光,居然仿佛被注射了某种激素一般分外明亮了几分。

    梦同学不由暗下弱弱的思忖:莫非,蜡烛也有着生命么,甚至,还是母的?

    又是一缕清风送了进来,烛光居然很无耻的轻轻摇摆她的身姿,仿佛,无形之中,向青年伸出勾引的指头,轻轻**:噢,坎门,北鼻。

    梦同学却在风儿之中,敏锐的嗅觉分享到了一缕淡淡的好像非常陌生又似非常熟悉的幽香,他几乎脱口而出询问青年使用的是不是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购买的古龙香水。

    哎,人总是在不断成长而改变的。在年纪比较幼小的时候,他认为男人老狗,涂抹香水简直就不像话,好像有些娘娘腔甚至是心里素质发生畸形的一种存在方式。后来,才懂得,人活着,大多数的时候,不仅仅的毫无顾忌地放荡形骸最大极限地放纵自己,往往,还需要顾及交集的人的感受。

    忆当年,某一天,他路过一座高档大酒店,门口竖立着一个大牌子,牌子红底黑子写着:衣冠不整,恕不招待。当时,血气方刚的梦同学居然脑洞大开,极大限度想象到了二十世纪初期,上海虹馆道场门口那个书写“中国人和狗不得进入”的牌子,霎时深深感觉到民族的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衅,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现象,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凌空飞起,一脚把人家门口安安稳稳无忧无虑不与世争的花了好几百万rmb的花岗岩形象威猛的石狮踹了个支离破碎。

    偏偏,守在门口的几个保安在已经被吓尿的情况之下,明知道动武是解决不了的了,只得尽忠职守的含着汪汪的泪水,抱着他的腿,不让他离开,因为,由得他离开的话,他们就不仅仅是随后离开的命运,而且,还将被设置成为不作为的保安档案名单之中,也就是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一生,找工作的事情便将镜花水月永远成空,等待他们的,应该是被打回原形,而且是永远永远的跟庄稼打交道了。老板出来了,派出所来了,唯有梦同学这个作为肇事者的家长居然没有出现。酒店的大老板几乎要气愤的吐血的当儿,从未知的远方打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接听了估摸有10多秒,然后,大手一挥,让梦同学非常愉快的离开。可是,梦同学愉快了没有多长时间之后,才幡然后悔。

    原来,酒店竖立的牌子不是某种有失偏颇的歧视,而是很友好的提示进入酒店的各位客官,在跟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务必完善自己的形象,给与对方一种尊重;而,尊重,是亲密的互动,你尊重别人,才可以从别人身上得到尊重;多么善良而友好的酒店老板啊,自己却将好心当狗肺,把道德践踏粉碎了尸横遍野,惨绝人寰。

    嗯,美化自己,是尊重别人也是擭取别人尊重的方式。我需要美化自己么?梦同学把鼻子贴近身体吸了口气,呃——

    他马上要命的后悔了,几乎要自杀掉!

    臭!

    臭臭!!

    臭臭臭!!!

    还不是一般境界的臭。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嗯,有点接近食物闲置的时间过长引发了发酵的酸臭,又有些贴近铁板上面因为火候完全失控然后发生焦糊了的烟熏味道。如果胃里面还可以有库存的东西,保证会一丝不漏的呕吐出来,然而,在飞机上面也就是喝了一杯红酒和一块奶酪,估计在穿越黑洞的过程,老早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只能够是干呕一下。

    然而,虽然他已经尽到最微细的声息,却依然逃不过青年敏锐的听觉。青年一双极有肉感的厚厚耳垂齐齐抖动一下,嘴唇轻启,声音却让人感到温度直接下降了十多度:谁?梦同学连忙掩住嘴巴,一副出轨丈夫被还在怀疑之中的妻子审问时候咬紧牙关坚决不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表情。

    夜风之中,居然出现了一行脚步声音。

    靠!

    梦同学老早在上半夜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周围观察了一番,方圆百里之内,别说没个人住的房屋茅舍,除了连绵的山峦层层叠叠,鬼影也不会有一个。而,如此三更夜半风凉水冷的,居然涌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莫非,这里是华山,他们打算在此探讨研究一下华夏武艺文化学术上的文明史吗?

    来了三个大汉,清一色的黑袍,目测其气势非常的炫酷,很有华夏二十一世界初期的古惑仔的范儿,好像非常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种以践踏社会道德撕碎人类尊严从而奋斗不休以此为无上光荣的强势群体。

    三个大汉,当先的那位,身材明显比另外两个要高出半个脑袋,估计应该是他们小组的小队长,冷厉的扫了俊俏的青年一眼,沉声问:“南疆滴血”余——余谦宝?

    俊俏青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平静的说:你们相信五十万两白银可以在你们手上使用?

    小队长轻轻吐了一口气,缓缓说:人活着,总是有着那么一些事情,需要去尝试的。

    好!

    俊俏青年一个“好”字脱口,音刚刚起的时候,他的身躯忽然——绝对没有一丝的征兆,掠空而去,仿佛一支愤怒的急箭!

    而塑像后面的梦同学只是依稀看见一抹连绵不断的残影,在三个大汉面前微微一滞,便行云流水般回缩;残影消失,俊俏青年依然站立在原地,甚至那潇洒背着手的动作也不曾改变,甚至距离他身后仅仅尺余的烛火也没有摇曳一线。

    这个时际,他的声音才完整的消失,好快!

    对面的三个大汉仿佛陷入深渊般的沉静,如果不是他们那三双出卖了他们发自灵魂的恐惧眼神,委实难以让人相信,刚才仅仅一瞬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彻底质变人生命运的事情。

    噗嗤——

    三个大汉的喉咙很默契地同时裂开了一条血线,然后这条血线由浅浅的一丝,猛然之间似乎被一道巨力反方向的扯开,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腥息弥漫了夜空。

    通通通。

    三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生命,很脆弱的宛如被环卫工人毫无怜惜意思扔弃垃圾桶的烂布袋,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沉静了一会儿之后,俊俏青年没有回头,却冷意逼人的道:出来。

    梦同学没有动。俊俏青年叹了口气:我的耐心有限,请求你,别一而再的考验我。

    梦同学好像如梦初醒,放下掩住嘴巴的手,只好回答:你,在跟我说话么?

    俊俏青年冷冷道:这里,已经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梦同学很是尴尬,呐呐道:我可以不出去么?

    俊俏青年淡淡的:可以。

    梦同学很是开心:谢谢……

    俊俏青年:不必;我一向没有让潜在未知的危险存在的习惯,通常,我会把潜在的危险在摇篮之中掐死。

    梦同学非常郁闷:你要杀我?可是,我们貌似还不是很熟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表示他们从来没有交集,因此,也不会产生恩怨情仇。

    俊俏青年浅浅抿了一下嘴唇,淡淡道:人,活着,通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哪怕,从来不曾有爱不曾有恨,有时候,也会在偶然的境遇里相互置对方于死地;譬如面前这三个人,他们和我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现在,他们仅仅因为利益而已;而我,相对而言,有更加充分的理由执行我对你的决定。

    这一番言语,无疑直逼梦同学的心灵和灵魂,前世,他总是经常惭愧,一些原本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利益冲突的人,就是那么冰冷无情地在他的手上丧失生命,他总是在做弥撒的时候,很友谊的祝福他们的亡魂都归宿天堂;俊俏青年说的没有错,原来,人活着,完全不必消极在纠结的无奈之中,反而,要热血沸腾,捏造,额不是,是创造一个一个理由,支撑灭绝的脚步,横行天涯海角。

    郁闷一消,梦同学终于打起了精神,仿佛,又回到了危机重重的丛林之中;有人说,梦同学是一个天生的战斗士,他好像就是为战斗而活的,哪怕是最大的恐怖和危机,他从来不知道退缩,反而是加一把劲的扑身而上。

    梦同学打开了心结,心情显然也愉快了起来了:嗯嗯嗯,经过目测,你说的有些道理,我本来会很难为情的,现在,你说服了我,我决定了——

    梦同学忽然言语停顿,好像垃圾过多的智能手机在打开网页的时候,突然死机了,让人感觉一阵子很不舒服的纠结,心底之下会非常轻易奔涌一股捉急,霎时有将手机砸个粉身碎骨的冲动。

    让俊俏青年更郁闷的是,他不由怀疑此人是不是个神经病,你妹的,道理是听出来的,可以目测吗,目测你全家都很有道理的活着呢!

    噗。

    蜡烛蓦地熄灭。

    原本的光亮在瞬间黑暗,欺骗人类的视觉感官总是那么习惯的误导现在的黑暗比点灯之前的黑暗更加的漆黑。

    面前倏然荡起一缕劲风,俊俏青年毫不犹豫出剑,他的剑虽然的的确确是木头削制,但是,放眼整个天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轻视“南疆滴血”余谦宝手中的木剑。谁拥有蔑视他的勇气,很可能,他的生命,便将如同刚才三个大汉的下场。

    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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