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呵呵,司寇,本王是认真在问。」李绚打断了钱喆的表演。 钱喆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他看向李绚,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沉声说道:「其实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婺州历任刺史,长史其中不乏难以被看透的人,但这些人除了王刺史和秦司马以外,如今基本都远在各地,几十年都不一定会回来,如果说如今……」 钱喆朝着理想身前凑了凑,然后才又低声的说道:「如今的婺州,能让下官都感到看不透的,只除了王爷,王刺史和秦司马,还有一位,那就是何参军。」 婺州司法参军何征。 李绚微微的点头,钱喆和他的看法一样,对何征都有一丝怀疑。 稍微停顿,钱喆思索,斟酌着说道:「何参军为人清净孤高,清正,断案有多以事实为依旧,判案多对百姓有利……他平日里并不参与州衙同僚之间的宴请和聚会,更多的时候,是一个独处,游玩也是一个人游玩,本人更加的爱好书法和绘画,这一点倒是和王爷有些相似。」 「的确如此。」李绚微微点头,但脸色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他起事对书法和绘画并没有太多特殊的爱好。 平日里不过是以书法和绘画为掩护,在绘制脚下走过的每寸土地罢了。 如果是何征也是一样,利用书法和绘画作为掩护,绘制脚下走过的每寸土地,见过的每条山川河流如果真那样的话,就真的麻烦了。. 「然而,其人虽然孤高正直,但是对一些事情反而却能够视若无睹,就比如左捕头……」稍微停顿,钱喆止住了话题,然后转口说道:「若不是他平日里对一些孤苦民众多加施舍照顾,在下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个伪君子,不过如今王爷这么一提,难道……」 在婺州,孤苦民众其实不少,然而仔细想来,这里面又以睦州移民为最多。 若是从心推敲,那么何征的心思目的就有意思了。 「司寇心中有数便可,涉及大员,总需证据确凿才对,不过司寇还需小心,他日若有人来调动钱氏私兵,除非婺州城破,或者本王亲至,不论何人,钱氏可直接抓捕。」李绚三言两语之间,一个陷阱便已经挖好了。 「下官谨记。」钱喆立刻心中凛然。 陷阱归陷阱,但钱氏私兵,也已经落在了南昌王的眼里。 这种人,太可怕了! 闲谈风物,探问历史,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李绚没有接受钱氏挽留的晚膳,带着一众人直接离开了。 返回中堂,钱烨看着一脸有色的大兄钱喆,谨慎的问道:「大兄,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是不妥,是要命,这位南昌郡王,知道的可真多啊!」钱喆的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大兄何意,南昌王不是要与我钱家联手,针对那位何参军吗?」钱烨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不明白为什么听完同样的话,大兄和他会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南昌王这一趟内,实质上无非就是四个字而已,兵器,私兵。」钱喆神色感慨之间,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钱家的底细不知道多少被看去了。」 钱烨的心里陡然一惊,忍不住的说道:「可是大兄,私兵是每个家族都有的,又何止我钱氏一族。」 「但拥有庞大私兵,又 有那么多军械的,整个婺州也只有我钱家一家。」钱喆摇摇头,叹声说道:「树大招风啊!」 「这个南昌王也是,我家之前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现在却转过来进行要挟。」钱烨下意识的抱怨了几句。 钱喆直接摆手:「也未必就是要挟,毕竟有一条明路他是指出来了。」 「大兄的意思是说将来围剿天阴教的大军粮草和军械。」 钱灼点点头,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南昌王真正的心思究竟是怎样想的。但和他们这一类人交往,心眼总是得多上几个才是。」 长街之上,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绚,脸色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 上溪金矿的事情,李绚只是稍有提及,钱喆就下意识的转走了。 态度如何,不问可知。 真以为他们和张益之间的勾连他看不到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