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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帝王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朕瞧着爱卿也是性情中人，只是若被女子这般……裹挟。”

    帝王连连叹息，他说这样的沈烬走不远的，总归是存了一个软肋。

    沈烬的言语冷了许多：“臣应允皇上的，从未食言，越越这些年也替臣做了不少。”

    吧嗒一声。

    帝王手边的杯盏落地，碎成了渣渣，一侧的老太监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赶忙上前一步，重新又端了一杯茶过来，缓和君臣之间紧张的局面。

    沈烬大抵是糊涂了，居然说得出姜九越替他做事这种话，这不纯粹给皇上递了刀子吗？

    “既是这般，朕也念及沈爱卿的情分，带下去，杖责五十，罚半年俸禄，无朕的口谕不得离京。”

    沈烬怔了片刻，怎么不懂帝王之心，但他还是接了旨。

    “此为擅闯宫闱的罪罚，但姜小姐所为，可远远不止如此。”

    皇上的手一扬，小太监忙将收集好的那些纸张拿了过来，上面浸透了陆卿卿的血，看着尤其渗人。

    沈烬僵在原地。

    “沈爱卿瞧瞧吧，如此草菅人命，谋害臣妻，你那位姜小姐可确实好手段。”

    皇上十足的压迫，让沈烬看清楚上面的一字一句，男人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纸，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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