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宝玉:“……” 从沉思中回神儿的贾琏,“……” “父亲,你、你为什么要给二哥哥跪下?”宝玉顿然预料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噗通一冲到贾政身边也跪下了,他下跪的死后按住了贾政的肩膀,刚好将要起身的贾政痛快地按回原来的状态。 贾琏默默看着在他面前下跪的父子来。 宝玉泪眼汪汪仰首冲贾琏道:“二哥哥,有什么事情让我来跪,父亲他毕竟是长辈,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就让我代父亲受罚给二哥赔错吧!” “宝玉,你——”贾政才吐出三个字,就被宝玉突然扑肩,抱头大哭。“太太已经那样了,您可不能再像她那般。” “胡闹什么,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刚才一不小心没站稳罢了。”贾政一把推开宝玉气道。 宝玉抹着眼泪哭,“你们都当我不知道么,你们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们对不起琏二哥,她才会那样,你也会这样。骗我作甚么,我都已经从老太太那儿听着了。” 贾琏诧异的看着宝玉,这小子相比之前确消瘦了不少,五官已见明媚的俊朗。他本以为宝玉是自然瘦下来了,原来不是。 贾政被搀扶起身,满脸吃惊的样子,恨不得此刻找个地洞藏起来。宝玉当着贾琏的面儿说那些话,翻出旧账,他根本没脸自处。 宝玉似乎还不知道贾政的难看,泪眼婆娑的继续说着,“我还知道父亲而今这样没法做官,也是因为您对二哥做了过分的事。” 贾政垂着胡子冲宝玉瞪眼,此刻他真恨不得把宝玉的嘴撕烂。 “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腿软跪地的,你耳朵聋么?” 宝玉被贾政训斥的一哆嗦,低着头抽鼻子,小声嘟囔着:“您不用这么说,我都懂。” 显然,宝玉认定贾政所言的是借口。哪有人会腿软跟人下跪的,一定是他父亲怕他见了尴尬,才这么解释的。家里人瞒了他那么多事,他至今才算清楚了些。怪不得二房的地位越来越低,母亲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父亲活得窝囊。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缘故! 宝玉心自然是向着父母这边的,可事实错就是错,他不承认都不行,如何敢对贾琏有怨言。 “二哥,您能不能饶了父亲这次,看在都是家人的面子上。”宝玉哭哭啼啼的冲贾琏求情道。 贾琏静静地望着宝玉,“你父亲这回说得是真话,他的确是起身后不小心腿软了。” 宝玉愣,吓得不行,缓缓转身看眼盛怒下的贾琏,缩着脖子低头,木着身子不敢吭声。 “难不得你这段日子消停了,老实地上学,原是从老太太那儿听了这些事。”父母再坏,也不应该报应在孩子身上。孩子不听话,打打骂骂没什么,可若是把大人这些阴暗传给他,应该会在心理上的给他不小的冲击。贾琏望着只是略微胖乎乎的宝玉,眉头紧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这孩子了,“物极必反,凡事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至少你现在看起来懂事多了,还瘦了不少。” 宝玉委屈道:“我吃不下饭,连最爱的甜食也都吃不下了。” 贾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瘦的。 贾政面色红了青,青了白,这场面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忙托词带着宝玉走。 宝玉赶紧交代给贾琏,“二嫂子怕您在外吃不惯当地的饭食,托我捎来她亲手研制的酸枣,对胃口好。” 贾琏一听是静芯带来的东西,自然立刻叫人去取来。问了问来人家那边否都安好之后,便挂念起小李庄上的李树,小枣庄的猪鱼,还有小康庄的那些烟叶。 第二日,宝玉一早儿来拜见贾琏,一同吃了早饭。贾政则称水土不服,一直躲在房内。 宝玉:“今儿个要去奔丧,父亲说他难受,去不得了。二哥,您说我若自己去,会不会显得唐突?” “谁家?”贾琏随口问。 “正是布政使祁大人。” 贾琏蹙眉看宝玉:“那个祁天来?” 宝玉点头。 “他人好好地,我昨儿个还见了呢,何曾在三天前死了。”贾琏拍桌,骂了句胡闹。 宝玉不解:“不对啊,我们进城前,亲耳听当地人说的‘祁大人死了’。” 贾琏不太清楚这些,打发人去问。随即得知,这里的祁大人有两位,百姓们说得那位祁大人,是个五十五岁的七品小官。不过做事兢兢业业,曾为民伸冤数次,在当地是个很有名气的县官,故而身亡后引得许多人谈论缅怀他。 宝玉听说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嘿嘿笑着挠头,“幸好和二哥说了,不然我和父亲今日去祁府正门前,说来奔丧,岂不闹出天大的笑话,还讨了人家的忌讳。” 贾琏也笑两声,顺口问宝玉:“你现今对读书怎么看?” 宝玉互听这个,垂眸不说话了。他不爱读书,可是他又不敢跟贾琏实话说。 “我不逼你什么,但人活在世上要生存,就得做点什么维持生计。读书是一种,种地是一种,做买卖也是一种,我不管你爱不爱读书,你将来长大,能自己养活自己,叫自己不饿死便行了。” 宝玉听这话松口气,展露笑颜道:“二哥放心,我知道了。” “你爹这次带你来,真就是为了奔丧?”贾琏怀疑地问。 宝玉愣了下,点点头。 贾琏已然知晓答案,便打发了宝玉去,另叫人看着贾政,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 慕班接着来找贾琏,说了说昨天在贾琏启发之后,总结出来的想法。 “要把这种蒸出来的气水转化成一种动力,来代替人力,的确是个极好的办法。” 第(2/3)页